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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試膽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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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平使得人們有了時間和心思去找娛樂的方式。上次的真心話大冒險玩到最後氣氛有些古怪,大家都沒盡興,這天井野又組織了一次活動,興致勃勃地找來小櫻幫忙。

“試膽會?”小櫻吃著水果罐頭,用綠瑩瑩的眼睛望著對面的閨蜜:“為什麽突然提議組織這個?”井野撅起嘴,露出不快的表情:“都是佐井啦,都不知道浪漫!”小櫻了然了:“哦哦,知道了。那麽我要和佐助一起去!”她幻想著瑟瑟發抖的自己靠進佐助的懷裏,佐助溫柔地安慰她:“我會永遠保護你的,小櫻。”想想都面皮發燙呢!井野見小櫻陷入自己的腦內小劇場不可自拔,不由得嘆了口氣:餵餵,不是為了她才組織活動的嗎?

兩個女生迅速行動,高效地拉入了幾位小夥伴。鳴人最怕鬼了,又嘴硬不肯承認,心裏發虛地答應,轉而又提出要邀請卡卡西也去:“光是試膽有什麽意思,以前也玩過啊,不如我們一起去嚇卡卡西老師吧!他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,嚇到他很有挑戰□□?”小櫻摸摸下巴:“嗯……還真的沒有見過卡卡西老師嚇到的樣子。既然要請卡卡西老師,不如把其他老師也請來吧。”

佐井露出了腹黑的笑容:“要不要拍照呢?就像過山車最驚險的地方會有攝像頭的吧。”一群青少年一拍即合,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敲定下方案,不時發出幾聲陰森森的笑聲。

比起綱手,卡卡西絕對是盡職的,不需要人滿村子的找他,就乖乖地待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。他擡起毛茸茸的頭,用死魚眼望著鳴人:“鬼屋?我可不像你們這麽閑。”他揮揮手。鳴人湊近了,拖了嗓子勸:“去啦去啦,大家一起玩很有趣。紅老師他們也去。”卡卡西不太想要讓學生失望,但他上全天班累得很,不想去夜游,但又聽鳴人說自己好不容易才在水鏡原找到零,說服他參加。

水鏡原就是天堂新開的店,她把原來三家店的地皮都購了下來,建起來的還是夜店。卡卡西一想到這不聽話的弟弟又跑那種地方去了,就撓心撓肺的。心想零去參加試膽會,就不能在水鏡原過夜了,他一同去,正好把人揪回家。“好吧,我也去。”

去的路上零還說:“木葉大部分地方都重建過,建築的年齡不長,怎麽變得了鬼屋?”卡卡西聳肩:“誰知道這群小鬼哪裏找的。反正鬼屋什麽的都是以訛傳訛,騙人的。”小李一本正經地說:“不是騙人的!是真的!據說屋子裏經常會發出奇怪嚇人的聲音,而且還有人看到晚上有亮光!”卡卡西依舊是不信。

走著走著,兩個旗木就覺得不大對頭,附近很是熟悉。等到到了地方,他們心中的猜想才確認了。在他們面前的是他們曾經的家,小時候住的房子。朔茂死後,兄弟兩個不願意留在這個有著父親血液的房子,搬了出去。這幢房子沒有被賣掉,他們也沒有回來收拾過,不知不覺中,這裏居然變成了鬼屋。

零停止了,站立在大門口。卡卡西用深意的眼神望著他。卡卡西對當年之事滿腹疑問,卻不能開口詢問。

投入於研究門牌的孩子們沒有註意到他們的異常,猜測著模糊的字跡到底是什麽。鳴人把臉湊得很近,瞇著眼:“は……這是な嗎?”“看不清啊,只剩一半了。”小李把門牌上的青苔用力抹掉,後面的字只有淺淺的痕跡,看不清是什麽。最後他們放棄了辨認,向裏走去。

院子裏長滿了野草,路都看不清了。院子裏立著兩根一人高的木樁,老舊的木樁上滿是傷痕,還纏著一截快要爛光的麻繩。鳴人的臉色發青,聲音發顫,用哆嗦的手指指著木樁:“那個……那個肯定是用來綁住俘虜,然後用盡手段折磨!”他疑神疑鬼地環視著周圍:“說不定我們的腳下埋著無數的屍骨。”小櫻“啪”的照著他的後腦勺打了一下:“別自己嚇自己!”

真是的,不是說要嚇幾個老師的嗎?結果剛進來自己就嚇成這個樣子!小櫻拖著佐助一馬當先地去推門。門樞已經銹住了,鎖住的鎖也沒法子打開來,小櫻叫大家退開,直接一拳揍開了門,隨後繼續小鳥依人地挽著佐助,看的其他人一楞一楞的。

幾個老師都墜在後面。紅環著手臂,低聲問:“剛才那個是はたけ吧?”卡卡西此時已經回過神了,彎著眼睛淺淺一笑:“他們想玩就不要告訴他們了。”他伸手去拉零,忽的發現那只手冷的像冰。零呆立在那裏,像是陷入了某個異空間,半響才回過神來,一言不發地走進屋子。

屋子很大,進門是一條橫向的走廊,正對面是樓梯。心裏懷著小九九的學生們兵分幾路散了開來,把幾個大人拋下。零徑直上了樓,卡卡西很是擔憂地跟上去,卻被制止,“別跟著我。”

鋪了一層灰塵的地板被踩出一串腳印,零走進一間和室。榻榻米上陳舊的褐色血跡昭示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。他感到一陣眩暈,仿佛要墜入什麽迷幻的空間中,扭轉進時間的間隙裏。

那陣子村子裏的氣氛很古怪,被戰爭壓抑了長時的人們爆發了出來,將戰敗的責任全部怪罪在父親身上。強大的、溫柔的、勇敢的父親第一次顯露出迷茫和頹喪來,他長時間地呆坐,仿佛在思考什麽,又像什麽都沒想。

向來內向的零與人打了第一次架,逃了課飛奔回家。“爸爸!”他拉開門,想要向父親求證、抱怨,那些人說的才不對呢,父親是英雄!彎著脊背的身影撞進他的眼裏,疲憊絕望的姿態深深地刻入他的心裏。他說不出話,靈魂好像浮出了。在這軀殼裏的的確是他,然而行為又好像不是出於他的意願。他清楚地看著一切,思緒又是朦朧的,仿佛半夢半醒。他走了進去,看到了父親面前的刀。

隨後的記憶消失了,他只記得醒來之後看到對面父親的屍體,鮮血淌出一大片,他身下也都是,把他的褲子染濕了。驚恐——是他唯一的感知。年幼的男孩已經懵了,不知道要做出怎樣的反應。陌生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,就像是幹涸的土地一樣:“痛苦吧?絕望吧?去睡一覺,我會幫你解決的。”零雖然軟糯糯的,但生長在木葉,被優秀的父親教導著,耳濡目染,在意志上是相當優秀的。他沒有沈陷在悲痛中,而是警惕地提出疑問:“你是誰?”

這房間裏除了他以外沒有另外的活人,到底是誰在說話?聲音的主人笑起來,陰測測的,讓人毛骨悚然。“從你降生的那天起,我就和你在一起。我沈睡在你體內,今日終於蘇醒了!”他嘲笑著:“還搞不清狀況嗎?你的父親是你利用我的能力殺死的!”

零心頭一震,不敢置信地望著榻榻米上的朔茂。怎麽可能?他完全沒有記憶!“不……你到底是什麽東西?”他站在房間中,朝著空氣大吼。“我是糾纏你們一族的鬼魂!小心謹慎著吧,我會時時刻刻盯著你的,利用一切機會奪走你的身體!”他威脅著,想用這樣的話嚇住年僅五歲的男孩。

就像從前那樣,驚慌失措吧,崩潰吧,把身體給他吧!

然而這個人卻讓他意外。“我的身體才不會給你!”零還不能完全搞清狀況,為什麽他的體內有個奇怪的東西,又到底是什麽?然而他面對未知的敵人卻堅強地挺住了。那聲音停止了一會兒,隨即不甘地說:“總有一天,我會奪走的!從你身邊的人開始,把你的一切奪過來。”

在之後的二十五年裏,他一直與森羅萬象戰鬥著,不讓自己的心動搖,不給森羅任何可乘之機。他逐步摸清了些情況:森羅萬象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力量,這股力量經歷漫長的歲月衍生出意志,也就是森羅。森羅存在在旗木族人的體內,一直試圖奪得一個身體給自己用。

近年森羅萬象的力量逐漸覺醒,這份強大的力量給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負擔,所以時不時會爆發出強烈的陣痛。零不由得擔心,會不會某一天他被這個力量擠壓,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?

這麽多年,他一直不敢回到這裏。這是他噩夢的開端,就在這時森羅蘇醒了,利用他的身體殺死了朔茂。卡卡西下了課才回來,但他心存懷疑,這零是知道的。零不敢對卡卡西、任何人說出真相,不僅是害怕承認弒父的罪名,還因為森羅的威脅。那個可惡的家夥挑著他親近的人下手,為了防止朔茂那樣的事再次發生,他不得不扮演討厭的樣子,和其他人疏遠,也不說出真相。

旗木應該有森羅萬象的記錄,大概是因為卡卡西和他都沒有體現出覺醒森羅萬象的癥狀,朔茂就沒有將這個沈重的事情告訴他們,然而等到了時候,卻又來不及了。零默哀了一陣,正要開始搜尋,就聽到接二連三的尖叫聲。他趕忙順著聲音跑去,見鳴人和雛田順著走廊狂奔而來,臉上掛著兩條寬帶淚。

“哇嗚嗚嗚,有鬼!真的有鬼!救命啊——”鳴人拖著雛田向零跑來,然後抓著他不放:“手……會自己爬的手!我們快離開這裏!”零當然清楚這裏不是鬼屋,心疑哪裏來的鬼手,不僅不走,還把兩個孩子拖了回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最近挺忙的,等暑假了會勤快些(暑假好遠_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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